怪的东西,成婚前,她就都瞧过了,那时只觉得稀奇,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成婚后,明明物件还是这么些物件,再瞧见时,她却觉得耳朵都是烫的,眼前几乎能浮现出,用上这些东西的画面。
他的手臂肌肉饱满,单臂就可以抱起她,还有线条分明的肩背,宽厚的、骨节分明的一双大手……
可一想到新婚那晚他拒绝了她,赵明臻心里就来气,羞愤之下,就把这匣东西束之高阁了。
只是许久未得纾解的慾望,终于还是不再潜藏,悄悄浮出了水面。
赵明臻搅着被子,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几回,心里实在是为自己叫屈
不是,她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明明有驸马,却过得连她之前独身时都不如!
想到这儿,赵明臻简直忍无可忍,心一横,在夜色的掩蔽之下,打开匣子,拿出了那块熟悉的暖玉。
这个小把件的线条可称玲珑,不过她半个掌心那么大,是摆在桌面上也不会引人遐想的形状,几乎可以当成一个装饰品。
但她此刻显然没有玩赏品鉴的心情,只想速战速决。
她抿着唇,提着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屈起腿,扭着腰把自己藏进了被窝里。
只是她自以为轻巧的动作,落在床下燕渠的耳朵里,和掩耳盗铃也没有什么区别。
夜色只蒙蔽了部分无足轻重的感官,而床围悬下的轻薄床帐,更是起不到半点作用。
……她好像有一万种方法折磨他。
今晚,燕渠比新婚夜还要清醒。
他才在宫里议事,赶着宵禁匆匆回来,意识和感官清醒极了,不比大婚那天,还饮了几杯酒。
他甚至能分辨出来,锦褥间溢出的闷哼里,快意几何。
这回,在心里念多少遍心经也没有用了。
黑漆漆的夜色中,燕渠只觉眼眶都有些烧灼了。
脑子里的弦紧得要断了,平素运筹帷幄的将军再克制不住,忽然翻身坐了起来。
燕渠没有刻意放轻动作,又或者,他本就是存着打断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