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哪来的罪过呢?太后娘娘也是疼惜您,才会稍加规劝。
老奴回去之后,会去知会寿康宫的。
”
见赵明臻态度松动,似乎对赐婚之事不再像之前那般大开大合地抗拒,戴奇也忍不住多嘴了几句:“方才老奴在燕府传旨,燕将军他……”
赵明臻掀起眼帘,抬着黑沉沉的眼珠看他,也不说话。
戴奇又有点儿拿不准她这个态度是想听还是不想听了,不过话已出口,他还是继续道:“燕将军此番秋猎,也会伴驾随行。
”
“知晓陛下的安排之后,燕将军并未问及旁的事宜,只问了长公主您,是否解除了禁足,又是否也会赴这次的秋猎。
”
闻言,赵明臻的唇角竟真的泛起了笑来。
她低下头,声音却不辨喜怒:“本宫知道了。
越铮,请戴公公回去。
”
戴奇走后,碧瑛看着倒是挺高兴的,同赵明臻道:“殿下,太后娘娘到底是不忍苛责,您瞧,这不就借着秋猎的名头,把前面的禁足解了。
”
其实也就是口头上的禁足,并未真的派人看管,长公主府的一切也都如常。
与其说是惩罚,倒更像是徐太后也有点和女儿怄气。
赵明臻的脸上依旧不见笑颜。
她垂着眼,看着自己已经结了痂的指尖这次的血经一点假也没掺,左手的那几根指头,几乎都被她划拉了一遍。
碧瑛见状,嘴边的笑也耷拉下来了,“殿下……”
赵明臻理了理袖摆,淡淡道:“收拾收拾,好进宫了。
”
坐在进宫的鸾轿上时,赵明臻的心态比之从前,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她无疑是很受宠的,父皇在时,对她比对所有的女儿都好;母后对她,也是宽严相济,真真正在地希望她能长成一个好人,一个优秀的公主。
可是那又怎样呢?
父皇再宠她,她作为公主,得到的封地也不过虚封八百户,所谓“定国”的宏大封号,也只是把八百变成了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