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渠自是连称不敢,他眉梢微动,趁着这个气氛,忽然又道:“陛下,北境情形,大抵便是如此了,只是不知……陛下打算,何时派臣回去?”
赵景昂的眼神微微一动。
他缓缓移开了视线,没看燕渠:“燕卿劳苦功高,总得在京城歇上些时日,而那北狄人已经被打散了,不足为惧。
”
说着,赵景昂又哈哈大笑:“况且……还有燕将军与朕皇姐的婚事呢!”
“世人都道,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如今燕将军功成名就,却还未成家,朕若就急急把你又派出去了,岂不显得朕很不近人情?”
这就是……还没想好放他回去了?
燕渠眉梢微动。
赵景昂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其实能揣摩出个中缘由。
边关重镇,军政向来是不分家的。
之前那十三城没收复时还好,北境隶属在桓阳府治下,倒也不太招眼。
但现在十三城收复了,这样大的一块地盘,若把军政大权都归于一人……恐怕皇帝是睡不安稳的。
探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之后,燕渠也没再不识趣地问下去,只顺着皇帝的话道:“臣听闻……长公主殿下,被太后罚在府中禁足?”
这个消息,京中已经传开了。
原因很简单,那位长公主从先帝在时就极为受宠,禁足这个惩罚落在她头上,是极为稀罕的事情。
赵景昂的神色尴尬一瞬,既而道:“朕的皇姐性子急躁,有时候脾气上来,也不是针对谁。
将军莫要见怪。
”
燕渠拱了拱手,道:“长公主至情至性,未有冒犯。
若太后是因臣之故,才责罚于长公主,那臣实在是惶恐难安。
”
赵景昂叹了口气,道:“太后也是为着她好,想要收一收她的脾气。
朕去劝过了,不过太后的意思如此,朕也无法违拗。
”
像是怕燕渠介意似的,赵景昂还不忘劝道:“燕将军一表人才,又立有不世之奇功,长公主不过一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