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栈冷淡的嗯了一声。
“那就好，刚刚你不喝，我还以为你不喜欢。
”
戚云栈把汤咽了下去：“那些话不就是说给我听的吗？我不喝，你是不是又要辞退谁？”
韩慕微微一怔，矢口否认道：“没有。
”
“你威胁我已经不是一两次了，韩慕。
”戚云栈双眼无神的望着韩慕。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听话？这句话戚云栈没有说，他怕自己一说出来，韩慕又发疯。
韩慕没有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再喝几口就不喝了，怕你等会吃不下晚饭了。
”
戚云栈没再说话，把头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驰的风景，冬天的景象萧条无比，印在戚云栈波澜不惊的眼里倒也适合。
戚云栈忘不了韩慕拿陈叔威胁他的模样，歇斯底里，可怕得不得了。
那双因为发狠而红着的眼眶，像一匹藏在深夜里的狼。
“不配合治疗？”韩慕死死地拽着戚云栈的手腕，“那么想死？”
“找不到自杀的东西就不吃药？你想烧死自己？”韩慕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戚云栈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眼皮耷拉着，盯着自己手背上的针孔看，他还发着烧，一张脸被烧的通红，可温度还不到打针的度数。
药喂不进去，即便喂到了喉咙里，戚云栈也会用舌头去顶自己的喉咙，让那些药，因为恶心而吐出来。
韩慕看着戚云栈没有起伏的脸，看着他没有丝毫反应的样子，气不打一起出来。
他心疼着，却也生气着。
最后他撤了自己手上的力道，松开了手。
“好，很好。
”韩慕笑了几声，那声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你既然想死，可以。
但是哥哥我，怕没人照顾你。
到时候让陈叔陪你，好不好？”
戚云栈垂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那眼睛虽然依然没有光彩，却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变化，那瞳孔似乎微微战栗了一下。
戚云栈动了动身体，可手被绑着，无法下床。
他开始挣扎起来，整张床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响，甚至摇晃了起来。
戚云栈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韩慕，然后眼眶逐渐变红，周围开始积满泪水，戚云栈固执地不想和韩慕说话，用这样的方式无声地挣扎着，反抗着。
韩慕闭了闭眼，胸膛上下起伏一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的清明全部退散了，他上前起步，弯下腰，按住了戚云栈的肩膀：“只要你乖乖，我保证你身边的人一定会安安全全。
无论是陈叔，还是给你喂饭的护士，他们都不会出任何一点事。
”
戚云栈眼泪落了下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