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过了一个人……
去公司的路上，姜颜看着窗外眉心轻拧，不知想着什么。
开车的沐风有点心虚，轻咳了一声，试探性地问：“美人儿，那个……雷霆肖死了，你不开心？”
姜颜看了他一眼：“你认识雷霆肖？”
“不认识。
”沐风果断否认。
开玩笑，反正人也是K动的手，他不过就是轻轻地推了一下……反正这个锅他不背。
姜颜考虑了一会儿，给裴时瑾打了个电话。
几乎是铃声刚响，那边就接了。
“颜颜？”
姜颜抿唇，开门见山：“雷霆肖死了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
”
司幽城里的消息，自然瞒不过裴家。
“……是你做的吗？”
此刻裴时瑾正站在晨光浸染的露台上，这里仿佛一个小型的植物园，种满了价格不菲的奇花异草。
他屈膝半蹲，正在打理一株矜贵的名品昙花，听见姜颜的问题，手里的剪刀微微一顿，继而利落地减下来一截枯枝。
“不是。
”
他的确是想弄死雷霆肖，只可惜他的人去晚了点。
裴时瑾没必要撒谎。
可不是他，那会是谁？
姜颜眉心轻蹙，却听见电话那头的裴时瑾温淡出声：“颜颜，雷霆肖那个人在黑白两道都树敌不少……所以他现在横尸街头，并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结果。
”
这也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了。
“吃早餐了吗？”裴时瑾忽然问。
话题转得太快，姜颜愣了半秒：“吃过了，现在去公司。
”
“好，路上小心。
”
“嗯。
”
裴时瑾放下手机，缓缓直起身，周身的温润气息已经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