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想抽回手,他却不允许。
“怎么了?”他又问了一遍,精致得过分的眉眼,包裹在温和底下的,是几乎要溢出的淡淡戾气。
他不允许她在他面前有所保留,有所隐瞒。
姜颜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开口道:“不知道,我刚刚突然很难受。
”她目光看向裴时瑾背后的电视,“电视里在报道,有个叫墨北辰的男人死了。
我明明不认识他,可我却在掉眼泪,而且我的头很疼……”
“因为你不久前也失去了最亲的人。
”裴时瑾俯凝着她挂着泪痕的脸,取出随身的手巾替她擦拭。
他像从古堡里走出的贵族,带着几分古典做派,优雅迷人。
“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失去至亲的悲痛感会有延迟。
可能刚刚的新闻,让你一下子情绪爆发了。
而且你才做完头部手术,偶尔出现头疼的症状也很正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裴时瑾一一跟她解释。
原来如此……
姜颜缓缓点头,也的确没有比裴时瑾所说的,更好的解释方法了。
裴时瑾握住她的手没有松开,拉着她往前走。
“去哪儿?”姜颜有点莫名其妙。
男人回头看她:“不是要去洗手间?”
姜颜微怔了怔,不免好笑,提醒他:“裴先生,我要去女洗手间。
”
“我知道。
”
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把她送到了女士洗手间的门口。
两个刚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女人正说笑着,一抬头,便看见个俊美儒雅的男人站在外面。
当时她们脸有点红,笑声压低了,不太好意思地往前走,但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含羞带怯眼泛柔光地看向裴时瑾。
姜颜被目光殃及,好笑又无奈:“你打算在这儿等我?”
“不可以?”他好整以暇地反问。
姜颜笑了:“随你便。
”
反正尴尬的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