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被带上。
房间内,刚才的温脉气氛在两个冰山般的男人之间,顷刻便荡然无存。
厉勋爵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饶有兴味地瞧着都快被包成粽子的墨北辰,下结论:“你没救了。
”
他知道墨北辰心里有那个叫姜颜的女人。
但直到这一刻,他才确定,那女人在墨北辰这里分量有多重。
啧,完蛋。
墨北辰懒得反驳。
事实上,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当年厉勋爵不顾一切把那个看上去毫不起眼卿家二小姐带回家,金丝雀一样放在身边养着,捧着,宠着的时候,墨北辰曾不屑,嘲笑他自找麻烦,给自己找了个软肋。
如今,他又何尝不是?
墨北辰顺手将姜颜留下的药和水吞下去,不冷不热地道:“有话快说。
”
显然是在赶人了。
厉勋爵也收敛起戏谑的神色:“樽南那边出了点岔子,巫奇那老头最近不老实。
”
樽南属于南边一个三不管地带,富庶又野蛮。
墨北辰和厉勋爵在那边有个军事基地,那里算得上他们军火的中转站,而巫奇,是樽南的地头蛇,也是他们在樽南的合伙人。
贪婪,精明,唯利是图也凶悍残忍这是当初墨北辰选中巫奇合作的原因,但这种人也不得不提防。
墨北辰揉了揉眉心:“我处理完这边的事,亲自过去一趟。
”
“这边”指的自然是墨斯年。
厉勋爵将墨北辰脸上毫不掩饰的杀意看得一清二楚。
这回,他是真容不下那个‘弟弟’了。
动谁不好,偏偏挑了姜颜……
姜颜在路上,又给阮芝打了个电话过去。
阮芝跟老朋友一块儿在乡下待得很自在开心,姜颜不忍心打扰母亲难得闲暇日子,对这边发生的事,只字未提,只嘱咐她要多注意身体。
母女俩又聊了一会儿,姜颜挂了电话,一路心神不定地提着热粥和点心返回病房。
房间内,墨北辰已经从床上起来了。
他坐在落地窗旁,半低着头在看助理送来的文件。
面前的小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