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罢了。
四年前，她不就像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被他大发慈悲地领回家。
四年了，他已经厌倦，可她却傻到宁肯溺死在里面也不回头！
姜颜怕自己迷失在这种温柔，主动开口：“九爷，你的手好了吗？”
她看见墨灿掌心还有一道不浅的痕迹。
那天晚上在饭店门口，阮芝刺的那一刀不轻。
墨北辰垂下眼睫淡淡扫了她一眼：“想让我放过你妈？”
“我可以赔偿……”该说的好话她都已经说尽了，可墨北辰连她的短信都没回，可想而知，这次阮芝差点伤到宁涵之的事，真的惹火了他。
但那毕竟是她母亲，姜颜心一横道，“如果九爷真的要追责，依据我妈的精神状况，也未必需要承担刑事责任。
”
“你这是在威胁我？”
墨北辰深眸微眯，盯着她，那眼神令姜颜背脊发凉。
真是出息了，有了纪灏希当靠山，现在开始敢跟他叫板了？
姜颜强撑着不露怯：“我只是在说事实。
”
墨北辰原本温柔的底色染上几分阴霾。
他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随手将棉签扔进垃圾桶，直起身，迈开长腿走向更衣的隔间。
姜颜只能跟上去，守在外面。
十分钟后，墨北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领带。
”
她看了一圈，发现领带和外套都挂在架子上，姜颜立即去取，隔着帘子递进去。
“九爷，给……啊！”
她话没说完，墨北辰突然从帘子后面伸出手，抓住她不堪一握的胳膊直接把人拖了进去。
红色的帘帐在她身后落下，映衬得那张小脸惊慌苍白，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墨北辰想起她刚到他身边那段时间，也是这样，战战兢兢安静得如履薄冰，说话做事都会先看他的脸色……她忌惮这个世界，他用了整整四年，用自己都诧异的耐心，把她培养成亭亭玉立无忧无惧的少女。
可他做的一切，比不上那个出现了短短两个月的男人。
他查清楚了，纪灏希在两个月前低调回国，回来的第一站是去了日暮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