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案几摆了满盘的珠翠,竟堆成了小山似的模样。
“还有一些人押下来的是铺子和庄子。
地契稍后给你送来,你可别嫌少。
”
崔怀袖笑眯眯的。
周盈若却不吃这一套,扫都没扫那堆珠翠。
“殿下是什么意思。
临到了赛马,却换了草垛。
殿下是想针对谁?我?还是崔阿绣,抑或是我们两个?”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
崔怀袖抿唇,摊开手,鬓发上的玉兰花垂饰晃啊晃,越发显得她无辜。
“谁让嫂嫂你抢了我想要的马。
这马是崔玄微从我手里截下来的。
我心气不顺,不过是想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再说,我换草垛也是帮了你,若非如此,你只怕要输给崔阿绣那丫头呢。
”
周盈若神色冷冷的,上下打量着崔怀袖。
倒是一点都不怀疑她和崔玄微是亲兄妹了。
这两人是一样的,发起疯来不管不顾,从来都不想后果。
崔怀袖起身,伸了个懒腰。
“好了好了。
你若是心里还气着,那不如这样,我送你件礼物,权当是赔礼。
”
也不管周盈若愿不愿意,就环着她手臂,半推半拉地将她带出了大帐。
经过方才的乱子,不少闺秀都退到了屋里。
还留在外头的寥寥无几。
周盈若被崔怀袖拉着,拐过长廊,到了招待男客的地方。
“你且瞧着。
嫂嫂,今日我可请了不少新科的举子。
”
顺着崔怀袖一指,远处水榭长廊上,确实有三三两两的男子在饮酒赋诗。
周盈若侧头,躲开贴过来的崔怀袖。
“殿下别这么唤我。
”
她早就想说了,还没有成婚,便一直嫂嫂嫂嫂地唤,叫人听了未免不好。
崔怀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