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打量,“招云,你瞧瞧,那匹马是不是我之前跟姑姑要的那匹?”
身后侍女低声道:“奴婢瞧着,十有八九便是。
”
崔怀袖玩味道:“十有八九······好不容易求姑姑给我留着,倒让崔玄微截了胡。
原来是送到她这里了。
”
说着,她随手摘下发上玉簪,扔在周盈若那边的盘子上。
玉簪落在木盘上,打乱了寥寥几块珠饰。
贺小州还等着崔怀袖继续给崔阿绣下注,却见她再没有其他的动作。
贺小州跺脚,“殿下,怎么你也偏向那个野丫头!”
“这不是按你说的做吗?我是给她点情面,只不过是一根玉簪······好戏还在后头。
”
说罢。
崔怀袖叫了侍女招云过来,轻声在她耳旁叮嘱几句。
不一时。
马场上头便换了一批草垛。
马场上头的垛子常常是用来做赛马时的障碍的。
垛子上的茅草越是陈旧腐烂,便越是不容易割伤马蹄。
可换了新割的垛子,马儿跨越障碍时就有受伤的危险。
饶是周盈若学骑马没多久,也知道这是在故意刁难人。
但是再换一批,却已经来不及了。
公主府马场,女官敲响了锣鼓。
崔阿绣握着缰绳。
原地兜转了几圈,咬咬牙,还是忍下来和崔怀袖理论的冲动。
周盈若与崔怀袖并驾。
一心只等着女官继续敲响锣鼓。
砰,砰,砰
三声嘹亮的锣鼓声响起。
周盈若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她握紧缰绳,骑在马上越过第一个草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