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伞的客人,可不就是面前的这人。
她记性很好,方才没有想起自己见过他。
实在是因为这人模样生得实在普通。
男子颔首,“某名唤顾云开。
”
顾云开。
一朝云开复见天。
小内监插嘴,“县主认识顾状元?”
周盈若点头,“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没想到还有还有再见到先生的机会。
”
更没想到,原来这人便是这届春闱的状元。
原来她在家中也听过他的名讳。
赵老太君急着替妙云和妙清招婿,注重瞧得便是这届春闱的举子。
老太君预备挑两个好的,带到家中与孙女相看。
顾云开,似乎是大舅母一早瞧好,要预备给妙清的。
顾云开默了默,垂眼。
“某也不曾想到,还有机会再见到姑娘。
”
廊外雨水串成丝线。
顾云开接过小内监手中的伞,递过来。
“春寒料峭。
姑娘不要以为雨不大便没事。
”
那伞是宫里寻常的制式。
并非是当初的竹伞。
周盈若:“我用了大人的伞,大人又怎么出宫?”
顾云开摇头,弯弯唇角,廊外细雨似乎尽数落尽他黑沉沉的眼眸。
漾出些许暖意来。
“微臣身子健壮,不要紧的。
”
这话很是耳熟。
周盈若不敢再细想下去。
青瓷握着伞柄,不知道周盈若究竟是如何打算的,便有些犹豫。
“盈若。
原来你在这里,倒让孤找了你许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