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玄微眼中闪过笑意,狭长凤眼眯起。
“那比起贺崇,又如何?”
“自然是你重。
”
周盈若已经答得烦了。
马厩比起外头来,要温暖得多。
她却披了件厚厚的狐氅,待久了,身上就燥热起来。
尤其崔玄微还将她拢在怀里,闷得她出了一身汗。
崔玄微明显被她毫不犹豫的回答取悦到。
他似是轻飘飘的,随口一问。
“比起你阿兄,又如何?”
人却已经迫近,俊秀高挺的鼻梁上。
眸光冷凝起来,昭示着他心里绝非表面上这般漫不经心。
周盈若已经明白了。
图穷匕见。
一开始他就想问这个问题,方才那些不过是遮掩的借口。
一旁的野马打了个响鼻。
周盈若趁势溜过去,安抚黑马。
“说起来它还没有名字。
你的叫夜照,那我的叫什么?”
她听到崔玄微叹息。
“竟是连骗我都不肯吗?”
那股子幽怨,那股子可怜。
比从前镇上,早死了丈夫的年轻寡妇还要厉害。
周盈若忍不住了。
她猛然转身,对上崔玄微。
她一狠心,垫脚抱住他脖颈,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下。
“你送了我这些,我很高兴。
这是回你的礼。
”
这招有用。
崔玄微转而开始纠结另外一个问题。
“送你三件礼物,你便只回一个?你果然是想岔开话题。
”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