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就是崔玄微的胸膛,身前是他的双臂。
右手上还缠着纱布。
想起那日他手掌上狰狞的伤痕。
周盈若不动了。
“还疼吗?”
“疼。
”
“疼你还扯缰绳?”
崔玄微低低一叹。
掌心的疼痛此刻才明显起来。
周盈若窝在人怀中,嗅见的仍旧是那股熟悉的冷香。
胯下马儿朝着方才她学骑马的草墙而去。
正是方才温宁郡主朝她射箭的地方。
她犹豫,“别去那边了。
”
“怎么?”
“······不大想去。
”
崔玄微皱眉,想了想。
“温宁那个疯丫头方才摔了马,已经被抬回去医治了。
”
周盈若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隐约猜到这家伙一定下了手。
崔玄微一本正经。
“她是自己讨苦头吃,都不必孤上奏陛下。
陛下若是知道她有意害你,必定要夺了她的郡主封号。
孤这算帮她。
”
崔玄微顿顿,又继续道。
“还有方才围着你的那几个姑娘,都被马蜂叮了脸。
几个不懂事的仆从戳了马场外头的马蜂窝。
惹得姑娘们遭了罪,真是罪过罪过。
”
“还不是你”
周盈若心里打起鼓。
身后人轻笑一声,用力一扯缰绳。
转而朝着金水河上游奔去。
“是她们坏心。
活该倒霉。
跟孤有什么关系。
可是你若是觉得这么想更开心,那便这么想吧。
”
不是他就有鬼了。
周盈若咬牙,心里却暖融融的。
一股欢喜冲上来,藏都藏不住,挂在嘴角。
她终究也是个平凡的姑娘。
会喜欢人,也会因为意中人替她出气而觉得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