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盈若偏头,想避开他眼神,脸颊却被他捏住,神色垮下来,眼中涌起泪光。
崔玄微皱眉,声音哑然:“又怎么了,可是弄疼你了?不行便不行,也不必哭。
”
周盈若只是摇头,奈何眼睛不争气,酸楚起来就没完。
马车外月光白白的,透过窗帘照进来,照见周盈若颊上泪光。
崔玄微眉头紧紧皱起,柔声道:“好了,同你玩笑的。
是早先因为簪子的事情?日后到了东都,你想要什么样式就有什么样式。
”
“不是因为这个。
”
周盈若还是不高兴。
“是方才被吓到了?那人嘴巴不干净,掌嘴都是便宜了他。
你放心,日后不会再有人”
“我不想跟你回东都。
”
周盈若抬头。
一气挣开崔玄微怀抱,她拢好衣襟,坐到一旁。
郑重道。
“当初你在海上被我救回来,是我要秦大夫想办法,保住了你的姓名性命。
后来在我家中,也是我解了你的血蛊。
旁的不论,如今我被哄来,做了你几日的妾侍,你教训了钱家人,还将舞弊案捅给朝廷。
你我之间,算是扯平了。
”
“所以呢?”
周盈若咬牙,道:“所以我想求你,能不能让我留在珠池,即便是念着当初我救下你的恩情······”
“不行。
”
崔玄微一口回绝。
他定定看着周盈若,微微眯眼,眸中凝起恍若实质的阴云。
“可是”
“不必可是,孤说不行就是不行。
”
崔玄微凑近,长眉压住眼眸。
极为郑重,也极为阴沉。
“当初让徐长轩哄你,你不也是一口答应的。
若那日在长春园中的不是孤,而是其他人,人家要你跟着走,你也只能听人家的。
看来如今是孤对你太好,才让你生了轻视之心。
”
“可长春园的贵人就是你,张玄微也是你,我救过你”
“张玄微是孤,寿王世子也是孤,孤替你查舞弊案,恩情就算是还了。
如今孤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