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盈若对赵长云的印象不错。
记忆里,兄长也在她面前夸赞过赵长云的人品。
她勉强抿唇,道:“我阿兄他走得突然······”
再度听赵长云提起兄长,周盈若眼眶一湿,方才止住的泪水便重新涌出来。
她垂脑袋,站在赵长云身前时,纤细柔软的脖颈弯折出柔软的姿态,露出脖颈后小半白皙的肌肤。
赵长云眼神一触及那处,心头一热,有些慌张,近乎孟浪的抬手想替她擦掉眼泪。
张玄微轻轻咳嗽一声,凤眼微狭,潋滟如深潭。
他对着周盈若道:“别哭了,你今日已经哭的够多了。
再哭只怕你的眼睛明日便要看不见了,远来便是客人。
你应当先带着赵公子,去屋中祭拜你兄长。
”
这话说得太过亲近,赵长云不由得皱眉。
只是周盈若慌忙擦了擦了眼泪。
侧身示意他进院。
“长云哥哥,你来吧,兄长的牌位在正堂。
”
赵长云心下别扭,再度打量张玄微一眼,收回手。
抿唇朝周盈若露出一个温润的笑。
率先跟在周盈若身后,进了周家小院。
张玄微紧随其后。
正屋中,乌木牌位是新刻的,上头的周盈虚三字清晰无比。
赵长云拈了香,朝亡者牌位祭拜。
三炷香插进。
香烟袅袅升起。
明明不久之前还与自己写过信,如今却已经黄泉两隔······
赵长云想起自己来时的目的,轻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
“盈若,我有话要跟你说。
”
周盈若方将兄长灵前的瓜果换过。
听见赵长云开口,转头看过去,却见他眼神在张玄微身上打量,只不说话。
她明白过来,原来赵长云是想跟她单独说话。
“你先出去吧。
我跟长云哥哥有话要说。
”
她侧头冲着张玄微道。
顶着他略显幽暗的眼神,不知道为何,略微有些心虚。
张玄微轻轻挑眉,垂下眼帘,也不言语,径自出门。
院中天光明亮,正中的那棵大树繁茂而翠绿。
树下阴影照进他眼眸中,遮住他眼中幽暗。
屋中。
眼瞧着张玄微出了屋门。
赵长云略有些不自在的起身,眼神微沉道:“盈若,那人是谁?他为何会住在你家中。
”
周盈若道:“他是我在海上救会来的,说是客商,路过云洲遭了海匪。
他身上有伤,所以在这里借住几日,等到他家里人来接他,就会搬走的。
”
赵长云眼中泛起波涛,垂头,迟疑道:“盈若,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说这些。
但是盈虚兄走了,只剩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