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些日子钱家忽然将兄长赶了出来,说他借债不还,还说他偷盗钱家古籍被钱家二公子撞了个正着。
状纸递进县衙,钱家却拿不出证据。
最后之不了了之。
只是周盈虚身亡的消息一出来,钱家便又马不停蹄上门讨债。
若非相熟的街坊从中调停,只怕兄长身死的当日,她便要从家中被赶出来。
为首的是个身形瘦长的干瘦老头,便是钱家的管家。
他手里拈着一沓白纸。
身后还跟着一票仆人。
“周小娘子,你可算开门了!诺,这是你兄长周盈虚当初写下的借据。
字据写明,若是到了五月初五他换不上银两,便要那自己宅子来抵债,如今这屋子便是我钱家的,屋中一砖一瓦你都不能再动。
”
“等等。
给我看看字据。
”
当初钱家上门,周盈若一心只顾着去找兄长尸身,不曾仔细检查借据。
此时她回过神来。
心知钱家在兄长死后才上门讨债,其中一定有猫腻。
老者神色一瞬出现僵硬。
板着脸不情不愿将借据递过来。
周盈若一页一页仔细检察。
果不其然,那字据上的字迹潦草,虽然是在努力模仿兄长的笔迹。
但她从小便跟着兄长习字,熟悉他的字迹,一眼便瞧出那借据绝对不是周盈虚写的。
“这字据是假的。
”
“不可能,你一个女娃娃懂什么!只怕连一个大字都不认识吧,让开,再不让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
反驳的话还未出口,就被老者堵了回去。
周盈若拧眉,还没见过这般不讲理的人。
奈何老人喊得大声,一下遮过了周盈若的声音。
老者挥挥手,身后的仆人立刻闯进院中。
闯门的闯门,砸窗的砸窗,立刻便有人闯入书房,搬了一匣子书出来。
周盈若纵使有心阻拦,也耐不住被几个仆人围在正中。
进退不得,当下便着急起来。
“你们出去!青天白日强闯民宅,我要到县衙去告你们!”
“周姑娘尽管去告,白纸黑字写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