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里就是把你脑子里能够想象到的所有地点罗列出来,最糟糕的那一个。
”
“最糟糕的?有哪里能够比我们即将要去”畔怔忪地咬舌止住话音,“……他在那?!”
岑禛好笑地摇摇头,“还不算太傻。
”
“……”知道曜金就在奴隶市场之后,畔反而淡定了,他缓缓地放开铁栏,卸去全身力气往后一靠,少顷又抱住膝盖蜷成一团,呢喃自语:“那他这几天得遭多少罪啊……”
耳边安静没一会,连御就又开始作妖,他侧身朝岑禛的方向低声唤道:“阿纳,给你表演一个魔术。
”
“你能消停会吗?”岑禛敞开身上的粗布袍,地笼里的温度少说有三十五度,空气里恶臭难不说还又热又闷,他出了一身黏腻的汗,衣服贴在身上宛若皮肤外面包上了一层保鲜膜,怎么样都不舒服。
“快看,快看了哇。
”
“缠人……”岑禛只好在狭小笼子里艰难地挪动位置,从正对畔的方向改为斜对,视线正好同时能看得到连御和畔两人。
地笼的光源只有挂在墙上摇曳昏暗的油灯,非常古老的照明方式,但胜在便宜持久,灯芯和灯油都是北凉岛的本地产物,自产自用,几乎没有成本。
灯油内杂质多,提供的亮度也有限,岑禛勉强看见连御先展示了一下自己灵巧的双手,手腕上还有被绳子勒出的淤青。
它们本应该牢牢地反绑在主人的身后。
岑禛挑了挑眉,示意就这样?他也照本宣科地把两只手伸到面前,学着连御的姿势舒展十指。
不过是脱个绳子,谁不会呢?
如果两人现在的动作让先前那个绑他们的那人看见了,对方肯定得羞愧自尽。
连御用行动证明当然不止这些,他又在牢笼门锁上面摸了摸,以岑禛目之所及的程度来说,就是纯粹地摸了一下,但下一秒哨兵就是神乎其技地推开了牢笼的门,没有触动任何警报,就好像看管者粗心大意,门压根没锁过一样。
他推开门,又关上,再推开,再关上。
寂寞的深夜里,连御和牢门玩得不亦乐乎,就差直接贴在岑禛脑门前问一声:阿纳托利做得到吗?
阿纳托利耶日亚确实打不开牢门,但他可以打开你的后门。
不多时,连御将斗篷留在原处,并把它伪装成一个蜷缩着的人的模样,然后彻底从牢笼里钻了出来。
他就如一只轻盈的夜精灵,除了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的向导之外,没有惊动任何人,挣脱束缚,获得自由,悄声无息地游走在黑暗之中。
他没有忘记给岑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