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缪也曾想带着有瑕疵的你一同前行。
”
而你大概只是把他当作一件漂亮的、值得显摆的衣服罢了。
等觉得衣服紧了或者审美变了,就想换一件穿得舒服的。
“你放屁!林司缪他就是欠我的!”江白荇头疼得弓了弓身,晃着脑袋要去打穆筠。
只是手抬了起来,却被一把攥住。
“电脑主机让你砸了便砸了,但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你试试?”
熟悉的语气让两人都微微怔住。
林司缪话语温和,面上却一丝一毫的笑意都无,眼神里带着冷厉的阴鸷,沉甸甸地压得江白荇仿佛要溺亡。
江白荇从没见过林司缪如此怒形于色。
即使是在日夜吵架的那段时间,林司缪也是唇边挂笑,说话多讥嘲而已。
不像现在连整副眉眼都阴沉了下来。
像是盖了酝酿着滚滚雷霆的乌云。
空气滞阻之际,宗祺在林司缪身后突兀出声:“……我已经给宗霖打过电话了,过两天我会把人送回去。
”
他被林司缪借口约来此地,还以为林司缪是有话要私下对自己说,没成想却是亲眼见到这一幕。
从江白荇说自己和林司缪分手三个月就患了抑郁症开始,宗祺就起了疑心――和江白荇的聊天记录里,清清楚楚写着是他们分开后七个月。
错误的患病时间,以及争执期间江白荇说的那些话,彻底颠覆了宗祺对他的认知。
他常年封闭式训练比赛,和江白荇的联系都通过网络,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中时期,那个总被人欺负的善良小男生。
小男生性格懦弱,事事不行,便事事需要他的帮助。
所以宗祺自作主张地又帮了他这一次――“林司缪不该再去伤害另一个人了,宗祺,你能帮我劝劝穆筠吗?”
可显而易见,是他沉溺在虚假的回忆和幻想里太久,以至于错得离谱。
江白荇还被林司缪攥着挣不脱,听到宗祺的声音,立刻红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换上抱屈衔冤的天大委屈:
“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你们都欺负我!宗祺、宗祺,只有你对我好,你帮我教训他们……”
宗祺充耳不闻,揽过他的肩膀要将人带走。
出于长兄的担当,他对穆筠和林司缪诚恳道:“很抱歉,给你们造成这么大的困扰,对不起,改日我一定登门道歉。
”
江白荇无论说什么都没能换来宗祺的理睬,他难受得捶打宗祺要他放开自己,也未能如愿。
宗祺的表情还陌生得令他惴惴不安,江白荇又怒又惧,竟然尖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