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筠咬了咬口腔里的软肉,“为什么他说你掌控他?”
“……因为我确实,希望他能够按照我规划好的那般去发展吧。
”林司缪垂眸。
高中时江白荇成绩只算平庸,他却是要力争上游出国读设计的,为了以后两个人能继续在一起,便经常抓着江白荇补课。
不让他玩游戏,不让他疯闹打球,不让他谁的邀约都答应,不让他和通讯录里随便加上的男人来往。
林司缪以男朋友的身份理所当然地管束江白荇,认为自己是在做长远的打算,却不料江白荇根本不屑一顾。
还换来一句――真是看错了人,长得花里胡哨,却是个生来给人当爹的。
“听起来也不算复杂,那是有什么隐情,需要调查这么几天的?”穆筠不解。
林司缪抚着他的手臂,“离毕业还有两个月,某个周末我去找他,无意中撞见他坐在别人怀里,说我对他很坏。
”
――还是你好,我不要和他在一起了,我和你在一起吧。
十八岁的高中生,听到喜欢的人这么说,还要去亲另一个人,只觉得血液泛凉,天似乎都要塌了。
“然后我把他带走,关进屋子里吵了一架。
”
是他在校外租的一个小屋子,放了台作图用的电脑。
江白荇愤怒地要分手,口口声声说是林司缪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的,两人现在闹得这么难看,林司缪得担主责。
林司缪同意分手,却要江白荇先道歉认错,不然就不放他出门。
气得江白荇砸了他的主机,说他是非法监禁。
他便真就用钥匙把江白荇锁了两个小时。
“所以他逢人便说,是我总拘着他,那回还把他关在房子里不让走,留下心理阴影,之后才发展成抑郁症。
”林司缪道。
他这几日就是咨询了律师,自己那天的行为是否真的能构成非法监禁,又查明江白荇的抑郁症又是什么时候患上的,二者之间是否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原本林司缪没打算告诉穆筠的,他们的关系才刚刚开始,聊这些与感情无关的人和事并无必要。
然而宗祺却那般咄咄逼人。
穆筠好奇,“他真有抑郁症?”
林司缪抬眼,“有,但是是因为后来那个男朋友的冷暴力和长期的精神控制。
”
穆筠一脸的一言难尽:“……宗祺?”
林司缪笑:“宗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