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不行，一杯香槟就上了脸，泡水里都没能降温。
他看着垂头啜饮的穆筠，冷不丁道：“我这几天挺后悔的，总觉得如果不是我，司缪可能还没有注意到你。
”
穆筠抬眼看去：“？”
他坐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看来时，漆黑瞳仁里蕴着化不开的淡漠，但又因为某个人的名字，眼神里透出莹莹的亮。
即便知道这抹亮不是留给自己的，商言还是忍不住胸口悸动。
还有不甘。
商言缓缓游到穆筠身边，口齿不清地打开话匣子，絮叨起前三天自己对他的关注。
“别墅里空调打得很低，我第一天晚上不太习惯，说了声冷，就看到你去按控制面板，调高温度。
”
穆筠眼珠一转，噢，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当时他是看林司缪把沙发上的小毛毯盖到腿上，才去调温度的。
并不记得商言还说过类似的话。
商言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什么，穆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思绪忍不住飘到同一层的桑拿房去。
林司缪现在在干什么呢，也和文少斌叽里咕噜地聊天吗？
“……穆筠，穆筠。
”商言在喊他。
穆筠又偏过头去，脸上的冷静和课堂被老师抓住开小差的好学生无异，有一种“你问吧听我给你编”的自信。
商言喝多了，眼里泛着撒娇似的水光，鼻头和脸颊都染了醺红，颇有我见犹怜的美感。
“其实我昨天就向你发送约会申请了，累计超过100点的好感度。
”他的语气突然强势起来，但又软绵绵地弱下去。
“可我今早起来的时候，你已经和司缪出门了。
”
又提到林司缪。
穆筠这才想起商言刚才说的有关林司缪的那部分。
什么叫如果不是商言，林司缪都不会注意到自己？
但穆筠还没机会问出口，商言仍在喋喋不休：“你有看出来，我对你的好感吗？”
穆筠不假思索：“没有。
”
商言：“……那我现在告诉你这么多之后，你有没有对我……”
产生点兴趣呢？
他的眼睛倒映着泳池里破碎的光，颇有美感。
示弱到这个程度，是个弯的都会起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