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有点收不住了,从未感受到这样强烈的安全感。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她抽噎着叫他,“焦慎,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
通讯那头的男人无奈笑了笑。
“是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好的,我反省。
”
短暂的停顿后,她听到他说。
“听着,我喜欢你。
”
嘟,两分钟到了。
通讯设备掉在地上,苏珊捂住脸庞,热得像在发烧。
……
…
聂重熙刷地从床上惊醒,窗外已是深夜。
他沉默着抬起手,发现自己的义肢已经被拆下,床边放着一根手杖,显然是军部对于他这次出格行为的变相惩罚。
聂重熙根本无心计较这些。
他拄着手杖,走到阳台,远眺着那天晚上遇见她的方向,有无数疑惑和遗憾在心里涌动。
她应该已经走了。
但为什么……她会从游戏里活过来?
不,世上没有这么离奇的事,她本就是一个会哭会笑的人,只是恰巧和游戏里的苏珊撞了脸。
聂重熙心头的热血凝固。
他强迫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和他发生了关系。
他既对不起苏珊,也对不起那个被他玷污的陌生女人。
聂重熙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
他坐在阳台边上,看似平静地低头看,十多米的高度足够让一个头先着地的成年男子当场死亡。
只要调整好角度,也不会溅起太多血水,所有的人都能获得解脱,他本就应该死在秘密任务完成的那天,而不是苟延残喘地活在世上,沦落为军部的耻辱和笑柄。
他丢开手杖,低头思索着遗言。
隔壁次卧。
苏珊睡了一整天,晚上实在不困,这里又没网,只能躺着摆弄着一个益智玩具。
快解开机关时,她听到阳台有人走动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