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地拿着断掉的竹竿回来。
「你现在为人师表,不能动粗。
但是我已经辞职不做老师了,那些下三滥再来,我帮你打走!」
我只当她说场面话。
舒情这个大忙人,就算不做老师,也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
哪能天天都来?
别的不提,就说物理,就是她最重要的事。
11
舒情天天都来。
我问了她很多次。
她都笑笑不答,说这是一个秘密。
不仅如此,她还用大骨头棒子收买了捡金,天天上我家蹭饭。
沈崇明和沈原来找过她很多次,都被她和捡金骂走了。
我的第二个学生,是一个小姑娘。
她说自己马上就要成人了,下面有三个弟弟。
她梳着两个油光发亮的麻花辫,脚上却踩着一双破掉的布鞋,堪堪露着脚指头。
我拿针线帮她补了布鞋,才正式开始上课。
我在黑板上写了一个「人」字。
接着又写下了「男人」、「女人」。
我说:「男人女人都是人,人人平等,不分贵贱。
」
我教她背三字经。
「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
」
「女人也可以如烈日骄阳,如璀璨明星。
」
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说:「我叫田招娣。
先生,你能不能教我写我的名字?」
我摇了摇头,「这名字不好。
」
我转身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地写下
「田如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