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两句倒是真心的,一般情况下许重都是考年级第一,偶尔发挥失常,第二第三还会被骂。
这次考试的时候走神,考了个第五,差点没把许兵勇气死。
这么个烂学校考第一都不好意思拿出去炫耀,只有联考出全省或者全市排名,许兵勇才会在酒局上吹两句。
考个第五,跟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
“行了行了,”李宇华拍拍许兵勇的肩膀,让他别骂了,“你不是还有会要开吗,别在这儿骂儿子了。
我一会儿给重重找个细心的护工照顾着,你就放心吧,也给嫂子说一声,让她在娘家别操心,我们这儿饭菜好着呢。
”
在李漫新家面前,许兵勇的虚伪会稍显放松。
毕竟他们认识二十多年,在许重和李漫新出生之前,在他们都没有事业有成、都还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的时候,他们就是朋友了。
他半真半假地对李父道:“真是又给你添麻烦,从小重重有点儿什么毛病,都是你找人给他看。
”
“哎呀,你这说的什么话,”李宇华说,“我们家小新那不也是吃嫂子做的饭长大的吗?咱们都是互相帮忙,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
”
李漫新感觉他们快要出来,赶紧把病房的门推开,假装刚过来。
“小新来了,”李宇华见到儿子很开心,“你许叔叔正要走呢。
”
“还是你家儿子听话,长得也好看,不像许重,越长越叛逆!”虽然在许兵勇眼里李漫新是个被宠坏的废柴,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而且在他的认知里男的长得这么漂亮也是屁用没有,但他还是这样客气道。
“哎,都好都好,重重也是大帅哥,”李父说,“咱们就别拿小孩做比较了,孩子听了要伤心了。
小新,你在这儿照顾重重啊,我送你许叔叔出去。
”
从李漫新进来开始,许重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
这是一间带浴室的单间,灯光明亮,窗户宽大,两张病床并排放,一张给病人用,一张陪床用。
李漫新把门关好,走过去,坐在许重床边的椅子上。
许重上半身靠在床头,右腿膝盖上缠满绷带。
他摸摸李漫新的头发,笑道:“吓一跳是不是,汗都没下去。
”
李漫新鼻子里酸意上涌,控制不住掉眼泪。
都怪他自己,招惹了周明远,才导致许重遭遇这一趟危险。
尤其是他又不愿开口告诉许重他受伤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