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也卡在了嗓子口里。
席位上的人也都伸长了脖子,脸上多是惊惧之色。
就在剑尖即将刺到程婉的眉心时,迟挽月的手握住了剑柄,随后做了一个利落的收尾动作,挽了个剑花。
反观程婉,坐在原地都不会动弹了,僵硬的像是被人点了穴似的,脸色白的比起来黑白无常不遑多让。
方才那一幕还在她的脑海里盘旋,长剑带起的风撩过她的头发,真要将她的心都要吓得跳出来了。
宁昀看的过瘾,忍不住抚掌大笑:“果然是将门虎女,爱卿,这丫头可一点都不比你差。
”
迟瑞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子后头去了,丝毫不谦虚的受了:“这丫头从小就舞刀弄枪的,功夫和资质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要是个儿子,那一定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
“爹,您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女儿身怎么了?女儿身也有不让须眉之气,我听说太后娘娘年轻时,也是披铠甲挑银枪的巾帼英雄呢。
”
迟瑞忍不住指着迟挽月,看向宁昀,虽然听着是嗔怪的话,可是语气里的骄傲自豪藏也藏不住。
“皇上您瞧瞧,我说一句这丫头就能顶上十句。
”
宁昀被哄的开心:“你还别说,这丫头还真有几分太后年轻时候的风姿。
”
“皇上,您可别取笑我了,我哪儿能跟太后娘娘比啊?我就是个花架子,太后娘娘才是真本事,还有您,我从小可是听着您四处征战的事情睡的。
”
迟挽月的嘴向来甜,拍起来马屁也是毫不含糊。
这事,谁也比不上她。
谁不喜欢被人戴高帽呢?尤其是宁昀这种久居上位的,听惯了这种话,就越发的喜欢被人奉承着。
迟挽月这张嘴能给人夸出花来,九九八十一不重样的那种,尤其是能往人心窝子里夸。
她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宁昀听的自然是满心欢喜,大手一拍,便定了基调。
“这丫头的剑舞,朕喜欢的紧,你赢了。
”
迟挽月春风得意,声音越发响亮:“谢皇上。
”
她抬脚冲着程婉走过去,摊开手掌讨要簪子:“皇上说我赢了,将你头上那簪子给我吧。
”
程婉才刚缓过神来,就被迟挽月讨要簪子,心里是既憋屈又委屈。
她看了一眼程灵淑,又看了一眼宁昀,唇瓣抖动,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还不敢落下来,怕被人说她输不起,程家没气度。
将头上的簪子摘下来,程婉放在手心盯着看了几秒钟,一副不舍得的模样。
迟挽月多会往人心上戳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