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经进宫了,跟程灵淑打交道且有些日子呢。
这笔账总能讨回来的。
看着太后又闭上了眼睛,迟挽月忍不住低头去看,声音轻柔,如同和煦微风:“太后,您是不是累了?我扶您去休息吧。
”
宁昀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连忙凑了过去。
“母后,您若是累了,就回寝宫去休息吧。
”
太后的眼睛又睁开了,看了一眼迟挽月和宁昀,摆了摆手道:“不睡了不睡了,天天睡,哀家的骨头都睡软了。
”
说着话,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看了看四周,开口道:“不是说今日有歌舞吗?快……让哀家也看看热闹。
”
看见她执意要留在这里,宁昀也没办法,连忙开口道:“好,那您就看会儿热闹,什么时候觉得累了,就让迟家这个丫头扶您回去。
”
“好好好。
”
太后连连应下。
看事情安定下来,宁昀看向宁怀昭,开口道:“晋王可还有心情?”
宁怀昭掀了掀眼皮子,转过菲薄光影,嗓音里带着懒散的笑意:“有,冒犯臣的人都已经下了狱了,这会儿看歌舞,再合适不过。
”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带着杀鸡儆猴之意。
他宁怀昭可不是十几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孩子,谁若是不长眼,冒犯到他头上,落得和裴彦一样的下场都是轻的。
众人都缩着头装鹌鹑,心里也各有算计。
迟挽月坐在太后旁边,心里气不顺的很,从头到尾也没个笑模样。
程婉看她如此,想着她此前欺辱自己,便又起了坏心思。
她抱着琴站在中间,朝着宁昀参拜:“皇上,臣女听闻小郡主的舞技出神入化,既然今日是晋王的接尘宴,郡主怎么能不舞上一曲,为晋王接风呢?”
突然被点名的迟挽月一个激灵,抬起头看向她,眯了眯眼睛。
舞技?她哪有什么舞技?她都不懂跳舞。
可是程婉今天既然撞上来了,那就别怪她拿人出气了。
当着众人的面,动不了贵妃,还不能动动她的亲妹妹吗?
这么想着,迟挽月勾唇,眼睛里光影闪烁:“好啊,既然程小姐盛情相邀,那我便献丑了。
”
“我听说程小姐的琴也抚的不错,不如就给我伴奏如何?”
“什么?我给你伴奏?”
程婉惊愕,迟挽月怎么这么会顺杆爬?居然还让自己给她伴奏。
迟挽月眨了眨眼睛,无辜的厉害:“自然,程小姐都抱着琴来了,闲着也是闲着嘛。
”
“我一直听闻你琴技了得,就是没有机会听上一曲,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