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挽月飞身上前,拿出弯刀卡在了即将关闭的王府大门之间,嘴里还哎呦哎呦的喊疼:“挤着我的手了,还不快打开大门?”
侍卫看得清楚,那弯刀卡着大门,没伤到迟挽月半分,便也不听她的吩咐。
“小郡主,您就别为难属下了,这是王爷下的命令,属下不敢违抗啊。
”
迟挽月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愠怒,又气又委屈:“那我也要亲自去问问他!”
说着话,她用力将横着的弯刀变成了竖着的,手腕往前伸了半寸。
侍卫长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拉住其中一名侍卫的胳膊,用力抽离,想止住在关闭的大门。
迟挽月本就是想使计让侍卫打开大门,如今看见他们罢手,便快速将弯刀斜了一段弧度,夹住了关住的铁门。
只是,铁门的冲击力还在,蹭破了娇嫩的皮肉,在腕间留下了半圈红痕。
迟挽月推开门便进了王府,侍卫不敢伤她,怎么拦都拦不住。
宁怀昭此时就在东边的院子里,院子被他改造成了演武场,平日里,都是侍卫们在此操练或者比武。
演武场内的桩子上绑着一个人,一身黑衣,眼睛是瞎的,身上血痕遍布,他身后有四五个高低不同的靶子,练武场的侍卫一人一箭,射中不同的靶子。
这是灯笼会上抓到的那个活口,这样的人通常是死士,心性比旁人坚定许多。
但是宁怀昭这样做,无疑是增加了他的恐惧,毕竟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就更为敏锐,长箭破空而来的声音全响在耳边,有时候擦着他的身体射在箭靶上。
宁怀昭不急不缓的喝着茶,抬头觑了一眼,看他双腿发抖,不由得勾唇:“你猜,本王若是将你安全放回去,你的主子会怎么对你。
”
“届时,不用本王动手,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
“可你若是如实相告是谁派你来的,本王便予你一座宅院与百亩良田,让你安稳度过后半生。
”
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费劲的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恐慌:“不……我逃不掉的……逃不掉……”
逃不掉?
宁怀昭微微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体内被种了毒?”
那人没说话,只是在絮絮叨叨的说自己跑不掉,活不成。
看他这样,宁怀昭扬眉:“既如此,你更应该说出来,本王才能帮你报仇才是。
”
秋林的嘴角抽了抽,夺笋呐。
主子可真是威逼利诱,一点可能性都不放过。
可那刺客一直重复着那几个字,看起来心神不宁,也没有招供的迹象。
宁怀昭轻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