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类人,章蜜一定不会告诉宁宁有关类人的事情,就算她知道自己妈妈在研究什么课题,她也不会和宁宁说实话。
这是做类人的基本素养!
于笙见宁宁诧异地看着自己,以为她不相信,又补充道:“不信你可以问章蜜,她妈妈真的在做研究,最近新去的志愿者就是我。
”
顾菀宁摇摇头:“不用,我相信你。
”她顿了顿,“我只是在想,有章阿姨这种心里只有学术的优秀科学家为你治疗,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
于笙心里一暖,只是想到那次掉口罩的事,她下意识地捂住口罩,转过身关火盛粥。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来,但活着还是抱有希望比较好。
”她端着碗,眼睑低垂,“可是说实话,我想不明白,章教授这样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
关于章蜜妈妈的事情,顾菀宁也很难评价。
章蜜是她的朋友,她自然知道章蜜有多么不喜欢沉迷科研的母亲,但是反过来看,章蜜妈妈做的事情又为无数人带来对生活的希望,比如于笙。
顾菀宁看着于笙纤长的睫毛,想着也许有一天,她能勇敢地摘下口罩生活,便轻声对她说:“不要想太多,至少她做的事,对大多数人来说是正确的。
”
于笙给锅里添上水,没说话。
她回屋喝粥,顾菀宁回到餐桌上继续吃饭,忽然想起当年抛弃自己去改嫁的妈妈。
顾菀宁一直都清楚,无论她嘴上有多么不在乎,心里都是怨恨她的。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当年母亲没有改嫁,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也许她并不会有孤注一掷、离家打拼的勇气。
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个过得还算凑合的她。
说不定她和母亲现在仍留在那个小城市,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小职员。
或者她继续念书,考上大学,或者继续深造……谁知道呢。
顾菀宁吃过饭给章蜜打了个电话,听说她已经为姥姥联系好殡仪馆了,明天火化。
章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她给顾菀宁说了说明天的工作,随后轻叹一声道:“我后天回去,你再帮我撑两天。
”
顾菀宁安抚她:“你好好处理家里的事,不用惦记这边,保证给你办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