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毕竟不是喜欢麻烦别人的性格,被舒舒服服地按了几分钟便道:“谢谢于同学,我好多了。
”
于笙又将手放在她肩后:“我……我再给你揉揉这里。
”
她不声不响地按了一会儿,最后在宁宁肩上敲了几下说:“好啦。
”
顾菀宁和她道了声谢,转转肩膀,真的舒服多了。
“你和谁学的手法?”她问。
“我爸妈肩颈不好,我总给他们按,自学的……”
于笙说完暗叫一声不好,果然,宁宁眼神变了变。
顾菀宁想到她之前说的“和家里不合”,心里不想管闲事,嘴唇动了动,仍是劝了句:“有空和家人好好沟通,有些事说说话就能解决,没必要闹得不愉快。
”
于笙糯糯地“嗯”了声,抱起吉他说:“我一会儿给我妈打个电话。
”
见她回屋,顾菀宁叹了声气,招过被吉他声折磨了一个小时的花生。
“你说,我姥姥还在世吗?”她揉揉它的脑袋,“她从来都不在乎我,可我们毕竟一起生活过几年,我这么多年没回过家,你说她有没有想起过我?”
她不是小孩子了,不再渴望家人的关注和疼爱,但有些东西始终是长在她心里的刺,不狠心拔出来,它就永远长在那里。
顾菀宁刚还劝于笙和家人沟通,其实她自己根本没和家人好好沟通过。
不过她的情况应该和于笙不一样,毕竟她真的没有感受过亲情,从于笙会为了父母学习按摩手法的事情上看,她和家人还是有感情的。
而顾菀宁自己已经记不清家人的脸了。
她甚至不记得父亲的名字。
顾菀宁拿起手机翻了翻,打开了她一直屏蔽的初中同学群。
群里很久没有人说过话了,她扫了眼大家的名字,大部分人即使用了真名备注,她也不记得谁是谁了。
她突然有些难过。
有些东西明明刻在她的生命历程中,但它们的痕迹在时光的打磨下变得越来越浅淡,几乎要被抹除出她的生命。
花生歪着脑袋看她,似乎有些不解她问出的话。
顾菀宁也没指望它能听懂,自嘲地笑笑,给它拿了根磨牙的鸡肉干。
回卧室整理明天要见的客人资料,手机突然响起铃声,她接起电话,没等说出那个“喂”字,对面已经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呐喊
“我靠!那个面瘫脸!约我下周去吃饭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椰子炖腮红鸡,没毛病[OK]
ps.评论里说把小鸡崽的毛存起来做东西那个,你是魔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