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污点,大抵就是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
后在不知自己以有后代的情况下,在月余后车祸去世。
任谁有这么一捧白月光,都将永远照在心头。
自知比不过,可在过后女人的挽留下,终是没能甩开那双手。
“我要是有他那么理智,也不至于日复一日的拿自己的真心喂狗,借赌消愁,差点一辈子栽在她手里,比她先一步见阎王。
我俩从认识起,互相折磨了十余年,她要的心灵慰藉我给不了,于是她不避讳的将早年的厮混转成了职业她就是个人尽可骑的婊子,嫁给我之前是,嫁给我之后也是。
她今日如果还活着,我倒真想问问她是什么品种的狼心狗肺,吃人心就这么心安理得么?”
什么夜班,什么总在家中出入的程铭海托人送抚养费的“叔叔”,甚至当年在窗前看到,在信报箱里悄悄放钱的人,都是有过“交易”心怀不忍的常客,耗空感情的程铭海之后再没走过一步回头路。
可也正是因为多年前窗前的一瞥,与断断续续的抚养费,才让程安心中有那么分毫的动容,对这份离失的亲情还抱有一分不切实际的幻想,投入了寻找。
原来不是程安在跟警方报失寻人时,官方不通情理,想必也是听过程铭海为他们讲过故事大纲,才会选择尊重“受害人”的隐私。
“你说谎你是不是喝酒了。
”
饮酒后程铭海被酒精麻痹的脑子,可以听他喋喋不休的讲学校里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他平常的聊天说笑,许下各种承诺帮开家长会,一顿美食,一根好看的水彩笔。
酒醒了,就像是美梦醒了,从没兑现过。
“你在骗我。
”程安不自觉的一步步后退,声音像被闷在镜子制造出的空间里,耳听的既是旁人用言语打造出的故事,又是遥远的现实,“你总是骗我。
”
背后忽然撞到了一个坚实的怀抱,视线慢慢变黑,带着熟悉气息与温度的掌心覆在了他的眼睛上。
黑暗总会令程安心安,爱人的怀抱亦然。
“抱歉宝贝,我不是有意听你们的谈话。
”冯川的声音在他身后轻缓的响起,“刚刚听到了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担心你出意外。
”
“我没事的。
”程安用有些发凉的手,拿开冯川遮在他眼前的手掌,十指相扣,叫停住被冯川下逐客令的男人。
“爸。
”
“我没你这个儿子。
”
“后天是她的忌日,你能去看看她么,她很想你。
”
程铭海再度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