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记忆中那么高大了。
难怪遍寻赌局都撞不到一个“偶遇”。
程铭海显然又一次对他食言了,不仅没赌到死,还早已跳出了赌局的圈套,他还活着,活得很好。
相比之下身覆纱布,才从鬼门关兜转一圈的程安仿佛一个笑话。
手肘上被轻拍了一下,程安得冯川提醒,松开了紧握的伤手。
“要不要我留在这陪你?”
程安从未和冯川说过家里的事,最早卖身会所时,“卖身契”里已经将他那不上台面的家底给抖了个干净。
无需去查,长久相处下来,冯川也看得出他的亲情缺失,因而从不过问他有关家人的旧事。
在找来姓程的男人后,猜到一切的冯先生体贴的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我没事,川哥。
”程安旁若无人的在冯川的侧脸上亲了亲,“你先去忙吧。
”
冯川温和的表情在背对程安时变得森冷,眼含警告的看了程铭海一眼,将空间留给有话说的二人,为客送茶的人也退了出去,会客厅一时间寂静的落针可闻。
程铭海先开了口:“你看起来过的挺好。
”语气浑不在意,就像路人是富贵还是乞讨,好与坏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程安的性格多少还是受了程铭海的影响,比如此时对方不惧处境的淡定可他凭什么淡定?
“我连做梦都在给你烧纸。
”
“你倒是孝顺,不过还是省了吧,那边估计也不能提前存起来,别再便宜哪个野爹了。
”
嘴欠起来也是一个路子的,只师承了他三分真传的程安变了脸色。
程铭海岁数大了,比年轻时稳重得多,见好就收。
“听说你在找我,有什么事情不过最好长话短说。
”程铭海呷一口茶,就要起身了,“我还要去接我儿子放学。
”
接儿子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