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起承跟出来送了他几步。
两人并肩在走廊里走着,杯酒下肚,配上情景心情,多多少少有些感性。
钟起承看向冯川的指间,轻笑道:“这么多年还戴着呢。
”
冯川抬起手,手上的戒指略微有些紧,因为戴的不顺手,总会有意无意的调动一下位置,拇指推着戒环转了转,之前的位置便留下了一圈浅淡的印记,不痛不痒,很快又消褪了。
“快摘了。
”冯川说。
钟起承在冯川脖子上的齿痕上撩了一眼,笑容里添加了幸灾乐祸的意味,“你那宝贝够野的。
”
冯川斜睨着钟起承,轻飘飘的反击了回去,“我口味很专一,一直喜欢野的。
”
作为不幸被垂爱过的一员,钟起承笑容里的幸灾乐祸又没了。
“开玩笑的,我家程宝贝很乖。
”
钟起承听着别扭,皱眉道:“你说那小孩叫什么?”
“程安,章程的程,安定的安。
”冯川低声的笑,“这巧合可不是我有意为之,你弟弟给我送的人起承哥听不惯也没有办法,毕竟我家程安的程是姓氏,你要真在意,不如趁机关单位年假前改个名,正好应景全新的开始。
”
冯川以当年小冯爷特有的“天然黑”语气,语速悠哉的将钟起承气得差点现了原型,满脸的暴躁戾气。
可见当时与钟起行对话时,那句“不怨他”多多少少掺了点水分。
锋芒外露的钟起承才是冯川记忆中所熟知的那个人,冯先生正色些许,“阿承,欢迎回来。
”
钟起承泄了气恼,笑着勾了上冯川的脖子,冯川礼节性的回拥了一下。
双方都持有距离感的拥抱,亦如冯川说过的那句“没有过什么”。
可惜在去而复返的程安看来不是这样。
程安有些“丢三落四”,落过衣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