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会传染,程安却读不懂冯川的心声。
程安这次没晾着电话另一端的男人,优先理了他。
“不用了,我先不回去。
”只是这次,他选择了相反的阵营。
“好,再联系。
”对方语气中不见了程安已经习以为常的亲昵。
宵夜计划取消了。
喝醉的,家里打电话催促的,还有程安这种想回家的。
到家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楼道里的感应灯近来抽风,亮或者不亮,亮多久,半点不由人。
今天还算给程安面子,只蹦迪似的忽明忽暗的闪烁了两下,就趋于稳定了。
程安在家门口看到了两个烟头。
市面上没见过同样包装的烟,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这么没公德心。
那位款爷抽烟总是扔一半,放手边燃一半,程安没见过他完整的抽完过一根烟,地上这两个吸到尽头的烟尾,应该不只是闻了闻味道。
冯川行事从来都是严谨周全,不做预告的夜半到访,敲响他家的房门,是为了给他个惊喜吗?
冯川或许也是在意他的。
至此程安才想明白冯川那句来接他的潜台词,或许是想见他。
他当时又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离开的呢?
程安握紧手中钥匙的锐角来抵挡心悸,戒断反应太难受了,失控的情绪莫名有些想哭。
净土
再联系,就没再联系。
隔日约定俗成的周六,约定俗成的下一个周六,一连八天,冯川都没再发来任何消息。
瘾君子在戒瘾上最大的成功,就是在无数次点开通讯录时,管住了自己的手。
大多时,程安都表现的像个正常人一样,收拾屋子,收拾自己,外出吃饭,亦或自己做饭,看电影,慢跑去临近的公园,闲逛散心。
公园是程安的常驻地点之一,天气炎热时,园里会有斗舞和争地盘的广场舞势力群体,上班打一样准时下象棋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