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推出去了,他自己讨的还是这碗替收的饭,也不知道怎么心思的。
”
地下赌场通常开不长久,程安见的多了,并不意外。
老立酝酿了一下感情,接着说重点,“肖远那天是不是找你麻烦了,你怕他骚扰所以不来玩了?”
程安痞笑道:“我怕他干什么,就是最近工作忙,也腻了,不想玩。
”
“我新加的这个场子好,新组的局,人不多,就几桌,玩的还刺激,来的多是以娱乐为主的老板,都是没什么技术的小肥羊,你先拿一半还款试试手感,过来凑个人数,万一爆点子,欠上个场子的钱就都能清了。
”
程安好赌,但对赌博所得来的暴利兴趣反而不大,他赌是出于贪图赌博过程所带来的心理刺激,用钱当饵没用,但用刺激可以。
程安咬勾了。
拦着他迈步阴暗面的“鬼怪”悄然退场,深渊的大门再度向他敞开怀抱。
仿佛某种联想到青柠就会口齿泛酸的条件反射,他在接到老立电话时,心中自制力的阀门就不听使唤了。
按捺的赌瘾在坐上赌桌那一刻,又汹涌的沸腾了起来。
场面与老立描述的不太像,有些潮湿的地下室里糟乱闹哄,活像一缸腌了几年的咸菜遭了苍蝇般,完全看不出此间“新店开张”的气象,人倒是真的不多,已经玩上的只有一桌,程安到场后,凑成了第二桌,同桌与他一起打牌的男女,看他的眼神像在看没什么技术的小肥羊。
非常正宗的黑店中的黑店。
程安倒是没所谓,来这之前他就联系了肖远还了款,现在手上只有两万的基本资金,光脚不怕穿鞋的。
他今天的运势一般,输赢始终在千元上下浮动,和他一桌的人兴致也不怎么高,旁边桌上玩大钱的倒是热闹。
有个带眼镜的男人,似乎是输大发了,一局比一局脸色难看,眼镜滑到了颧骨上也没心情扶一把,冷汗顺着没几根头发的脑门向下淌,也不知道是感受到注视还是什么,忽然向程安这边看了一眼,颤抖的嘴唇像是在说什么。
他自然顾不上与素不相识的程安交代“遗言”,隔着两张桌子的距离,程安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