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的示弱讨好张嘴就来,但并不是发自内心的。
而这类人,皮囊被撕碎,被拿捏住欲望,教着认清自己本性时的样子,定然是极具观赏性的。
下午过了大半,手机主人终于联系上了自己的手机。
程安这一觉意外的睡得很沉,梦里等着“命运交响曲”为自己下最后的起床通牒,浑浑噩噩的睡到这个点才舍得爬起来。
他的确是爬,因为晨课前礼貌的向校领导请安并请假的计划泡汤了。
他只得表情狰狞的从床上爬下来,再勉强两脚站立,扶着腰,瘸着到学校,为自己的无故旷工编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校领导对程安二度失足摔下楼梯的经历,表示出了应有的同情。
被送至医务室休养的程安,借用医务室里的座机,说出了自己对失散手机的挽留。
“您好,我是这只手机的失主,下午六点单位下班后我都有时间,您报一下您所在位置,方便的话,晚些时我过去取。
”
“你还能下得了床?”
冯川的声线很有辨识度,程安印象中最后一次见到手机是在坐车回去的路上,听到这声音愣了愣,又马上反应了过来。
“托您的福,还成。
”趁没人,趴在医务室床上的程安冷漠的说。
冯川的“好人”大抵是到期了没续费,对跟助理说一声就可以稳妥的将手机物归原主的助人为乐失去了兴趣,并赞成了程安提出的取回方案还是从他手上取回。
冯川总是有应酬,今晚这样不正经的酒局却是少有。
他多数时候都在与平均年龄大他两旬的“朋辈”们饮茶品茗,私下里喝茶多过饮酒,并非因为喜欢茶喝酒伤身,喝茶养性。
不正经的酒局里必有钟起行,钟起行带来的女伴娇滴滴的一个劲的向钟起行身上靠,钟起行一个劲的向冯川身边挤。
冯川向边上让了一寸,嫌脏似的掸了掸被碰到的衣服,“钟老板这是皮痒了?”
“你怎么没带小猫咪出来玩啊”
偌大的宴客厅内,散落而坐的在场宾客身边或多或少都跟着一两个陪侍。
这些和钟起行在商业立场上一样“色号”的投资者们,向来“荤素不忌”,做东那位始终留意着冯川那边的动向,暗自揣摩了会儿,让一名外形出挑的男孩子去为冯川倒酒。
冯川只顾与钟起行说话,看都没看对方一眼,男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