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垂落下来的目光像针芒,他差一点就要后悔了。
乔阅安说:“怎么不动?”
“……我先跟它打声招呼。
”
乔阅安要被可爱死了,在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很漂亮的一幕。
他的同龄人前襟露出来的皮肤像瓷片一样白皙,耳根慢慢变得酡红,那双手微微蜷缩着搭在他的双膝上其实乔阅安也紧张得要命,但总不能什么都没开始,就率先头晕眼花。
他在对方薄薄的耳骨上轻轻一捏:“你还不动,是想直接看出来吗。
”
夜晚像浸漫在浓郁水汽中那般黏稠,江岩被催得头昏脑胀,他轻轻握了一下,鼓动的脉搏在掌心微微一跳。
那一刻他的脑海陷入空白,手上循着潜意识上下动作起来。
乔阅安几乎是立刻喘息一声,江岩听得头皮发麻,他抬眼去看,乔阅安的眼睛黑漆漆的,凝着摄人的亮意与他对视。
他接不住这样的眼神,目光逃一般下滑,掠过对方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脉络,无论如何都不敢停留在那个近在咫尺的器官。
但他还是低声说:“……你的长得很好看。
”
乔阅安感到充血的兴奋感像触电一般迸发,江岩的动作不算纯熟,却叫他极难自禁。
在这样微微刺痛和强烈到晕眩的快感之间,还要听对方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说出来的、呢喃般的夸赞。
他失神地微笑一下:“那你怎么不正眼去瞧。
”
江岩实在不知道怎样回答,简直想蜷缩在这种令人难为情的气氛乔阅安静坐着,目光舔舐一般去注视那副漂亮的肩线,锁骨精致又瘦伶伶的,胸膛也随着不安稳的呼吸轻轻起伏。
良久,他很温柔地低声问道:“现在算是觉醒了?”
“……”江岩蓦地抬眼,目光隐隐闪动:“你还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