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又连忙跑到树边上敲了三下:“呸呸呸。
”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郑榆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正常宿舍生活,还想着周末要不要回家一趟,看看家里那位留守家长。
那天他上完课,宿舍长突然找他,语气不太好,“郑榆,导员说你要退宿,你怎么了?”
“退宿?”郑榆懵了,“我没说要退宿啊。
”
张俊在一边说:“要不你去找一下老师,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
郑榆就赶紧去找老师,结果老师还很惊讶:“你不知道吗?你家长说你身体不好不适合住宿,我以为你们都说好了。
”
“老师我身体挺好的。
”郑榆心中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回去再和我哥商量一下。
”
“好。
”老师还宽慰他:“别着急,你们回去再沟通沟通,如果哪里确实有困难,我们可以再看看怎么解决。
”
从办公室出来,郑榆掏出手机,郑隽明这段时间都没有联系过他,郑榆打了字又删掉,最后决定还是晚上回去一趟。
上完下午的课已经六点,郑榆又磨蹭了一会儿,和张俊一起吃晚饭,他都怕自己一会儿气得吃不下。
到家的时候八点左右,郑隽明还没回家,郑榆就先去自己的房间等着,打开灯一看,自己走的时候收拾得毛都没有的木板床上竟然铺着被褥,上面有睡过的痕迹,床头还有郑隽明常用的水杯和眼镜。
难道说自己走的这几天,郑隽明都是在这儿睡的么?郑榆的怒气值下降了一些。
其实这些天,尤其是郑隽明送自己去学校的那天,他都能或多或少地感觉到郑隽明偶尔流露出来的藏都藏不住的孤独。
他说自己一直围着郑隽明转,可郑隽明何尝又不是这样。
从小到大,管弟弟吃弟弟穿,后来供弟弟上学,郑榆越想心情越复杂,算了,不和他吵架,这次一定要好好说。
他就坐在那儿等啊等,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一点,门外才有开门的动静,郑榆已经洗过澡,换上睡衣,都等得快要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