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明看他打够了,把打在身上的手抓住,往自己脸上放,“以后再也不用等水变热了郑榆。
”
“你又不跟我商量!”郑榆往回抽手,“你什么都不跟我商量,说你专制都是轻的,你简直……”
“简直什么。
”郑隽明向前凑近弟弟的脸,声音变轻,“简直什么?”
郑榆不想在这种时候太清楚地看到他那张实在赏心悦目的脸,抬手去推,又被郑隽明捉住了手,拉到身前低头亲了一下嘴,说是亲,其实就是嘴唇轻轻撞,郑榆被撞得向后仰了一下。
这时候郑隽明终于逮到机会说他,“现在是对哥连打带骂一点儿都不含糊了,是吧。
”
“小时候那么听话。
”郑隽明咬着他嘴唇向外扯,放开再轻轻舔,两人的嘴黏糊到一块儿,连带着他的声音都变黏,“那时候哥哥怎么都是好的,现在哥做什么都是错的。
”
“你别亲我。
”郑榆推他推不动,就往一边躲脸,“郑隽明!”
郑隽明若有所思地啊了一声,“听听,连哥都不叫了,天天郑隽明、郑隽明。
”
语气让郑榆还想打他,看到他脖子上的红印,最后轻推在他脸上,铆着劲儿和他生气:“郑隽明,你特别讨人厌。
”
郑榆当然明白郑隽明买这个房子的意思。
他想让他们两个再也不用颠沛流离,可以不用再像两只蚂蚁一样搬来搬去,有个踏实的落脚的地方。
甚至很简单的,可以不用在洗澡的时候因为水迟迟不热而冻得像个孙子。
但郑榆同样知道,虽然郑隽明表现得轻松,但从他更加频繁的应酬和夜里迟迟不关掉的灯能察觉得出,他身上的担子不会轻。
既然沟通无效,郑榆干脆就不沟通。
反正郑隽明现在忙得脚不沾地,郑榆回不回家根本没人知道。
打电话发信息来查岗,机灵的郑榆同学总能很轻易蒙混过去。
他就这么愈来愈大胆地出去打工,从一份到两份,从一天挣20块钱到一晚上挣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