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夕,郑榆生日前一天,两人吵了一次架。
郑榆一直想在课余时间找点兼职,好声好气地和哥商量,以后能不能回家晚一点,周六日去打工,结果遭到严词拒绝。
别看郑榆平时性子软和,等真要为了想干的事儿轴起来,比牛都倔。
“我就在学校门口打打工,挣点生活费,这有什么的呀。
”郑榆觉得自己跟这人完全讲不通。
“现在家里还轮不着你来挣钱。
”郑隽明语气没得商量,“你上你的学,跟同学玩儿,想去哪就去哪儿,钱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
”
郑榆不乐意,“你真专制,郑隽明你就搞一言堂吧你,早知道我就多余告诉你。
”
嗯,兄友弟恭的时候哥长哥短,不合心意了就郑隽明你搞一言堂你真专制。
郑隽明抬腕看一眼表,指针马上到十二点,作为哥哥,他主动休战。
郑榆坐在桌前生气,郑隽明走过来碰碰他的脸,他躲开,郑隽明说:“还要不要生日礼物了。
”
生气归生气的,郑榆不抬头,语气也硬邦邦,但是说:“要。
”
“自己拿。
”郑隽明示意他来掏自己的兜,郑榆摸摸鼻子,不太情愿地把手伸进去,摸到硬的被哥体温捂热的金属,掏出来,是一枚钥匙。
郑榆把钥匙翻过来,上面写着202,他不解,眉毛因为还在生气而蹙着:“这什么?”
“走。
”郑隽明给他拿外套,“到了你就知道了。
”
两人在夜里十二点坐上出租车。
郑榆心里纳闷死了,可还记得在吵架只是暂停了而已,一个字儿也不跟哥说,看着窗外飞驰的夜景,不肯开口问去哪儿。
他们到了一个小区,一进门就有两排枝干很优雅的树,郑隽明走在前面一点,说:“这是银杏,秋天的时候好看。
”
“这里是个小公园。
”
“那边都是杨树,树底下种着一大片步步高。
”
他往哪指,郑榆就往哪看,走到一栋楼前面,借着单元门口的灯,郑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