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郑隽明就更忙,郑榆也忙着期末,俩人能凑一堆儿的日子少得可怜。
彭舒云打电话来的时候,郑隽明刚出差到家。
郑世辉在工地干活摔了下来,彭舒云人在外地还没赶回来,实在没办法,才打电话给郑隽明问该怎么办。
“我下午过去。
”郑隽明简短地挂了电话,把给郑榆买的鲜奶油蛋糕放进冰箱,坐上车的时候给郑榆发了条短信:“冰箱有蛋糕,保质期到明天。
”没有提他去干什么。
收到郑榆回复的时候火车到站,郑隽明挤在人群里出站的时候抽空看了一眼手机,是郑榆发来的彩信照片。
小小方方的屏幕里,眼睛圆圆长相很乖的男孩儿捧着蛋糕,鼻尖上蹭了一点白,文字是:“随机抓个哥陪我吃蛋糕。
?????”
郑隽明第一眼没有看懂,这小孩儿现在经常说些他不懂的,先把手机放起来赶去医院。
北方县城一到冬天,又能闻得到那种陈旧的烟气。
笔墨画一样根根孤伶的树枝困着橙黄的太阳,人往前走,太阳被放出来,走到另一棵树下边,太阳又被关上。
在这里太阳的自由也是有限的,怪不得天空总是蒙蒙。
郑隽明坐上去医院的出租车,车里味道闷酸难闻,关不紧的窗缝儿依稀带来一线喘息。
他掏出手机打开那条彩信,摁动手机放大看照片,仔细看才看到郑榆把他放家里的钢笔摆在桌上,陪他吃蛋糕。
男人眼角带笑回信息,“郑榆你这样好像我死了。
”
叮,信息很快回过来:“呸呸呸,太不吉利了!”
郑榆蛋糕都吃完了,哥还没有回消息,他趴在桌上等,手指头摁来摁去,把那张自己和蛋糕的合影看了又看,嘀咕:“是不是鼻子上那点儿奶油显得太傻了啊。
”
一开始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