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有点痒痒。
他郑隽明算哪门子公主,可是,面前的人竟向他双手奉上了一颗芦苇心,无条件信任与追随。
在暗无天日的迷宫里,大郑了无生气地坐在里面,看天看地看蚂蚁,墙又厚又高,让人无法呼吸。
他等啊等,终于有一天,无数的光点点在手上缠绕出一根细细的红线,向外蔓延蔓延……
一道生机勃勃的清脆声音从墙后传来:“芦苇,我说你能不能飞快点儿!本骑土大人,还要去拯救我的哥哥殿下!”
两人走到汽车站天已经黑透了,紧赶慢赶坐上了最后一班车。
兄弟俩坐在最后一排,车在土道上颠啊颠,他们也晃啊晃。
都累坏了,靠着肩抵着头昏昏欲睡。
车行驶到油漆路上,一盏一盏的路灯从眼前驶过,像一颗颗环绕着车的白月亮。
郑榆睁开眼睛,倚着哥的肩膀轻声唱:“蓝色街灯徐徐引退,能否推开你我的眼泪……”
郑隽明手里的芦苇被照得明明暗暗,在灰暗中闪烁着。
“哥,我饿了。
”郑榆不唱了,肚子叫得动静儿忒大。
“要不你咬我一口。
”郑隽明逗他,微微偏过头,郑榆的脸蛋肉就挤在他肩上,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
郑榆真的张开嘴咬了一口,本来是想咬咬空气,没想到哥突然转头,咬在了哥的嘴角上。
他愣住,哥也没有动,两个人还是那么近那么近,近到哥的呼吸打在他脸上弄得他很痒。
干了一天活儿,兄弟俩谁也算不上体面,都灰头土脸的,郑隽明眉毛上还有戴头上掉下来的芦苇穗穗,外面的白月亮还绕着他们转啊转……
郑榆小声地喊,“哥。
”
郑隽明嗯了声。
“我还是饿,我能再咬你一口吗?”郑榆声儿都抖。
哥没说话,也没动,郑榆轻轻地、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