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关系,却也赞同哥说的,“头发白了好多,背也驼得更厉害了。
”
他看一眼前面的司机,用手机打出一行字给哥看:“哥你现在还恨他么?”
郑隽明垂眼看着这行字,光标在末尾一闪一闪,郑隽明单手摁动手机,删掉这句话中的几个字,删删减减,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字和一个问号。
郑榆看了看,收了手机,凑到他耳边说:“哥,我知道你们当年吵架全是因为我,反正你恨我就恨,你不恨我就不恨,我永远和你站在一边儿。
”
郑隽明偏过脸,看窗外,把郑榆的手拉到身前,摸他手上的疤。
八月底,趁着离开学还有几天,凑着郑隽明不忙的日子,他们回老家去看爷爷奶奶。
老人们老得更快,像截枯树根,蹒跚地抱住他们。
小时候要仰视的人,现在要弯腰才能抱到。
爷爷奶奶也是这两年才知道他们出去住,骂了郑世辉一通,现在见到他们,哭哭啼啼个不停。
郑隽明和郑榆并排坐在炕上,手上塞满了水果、糖,老人当他们还是几岁的小孩子,什么都要他们尝尝。
说起小时候的事儿,大都郑隽明记得,郑榆光跟着乐,指着墙上的照片问:“这是我几岁啊?”
“四岁。
”郑隽明看一眼就知道,郑榆拍手夸他真厉害,奶奶说:“你哥哥从小把你看到大,连根头发丝往哪长都一清二楚。
”
“是么?”郑榆闹:“哥,我考考你,我左边第五十六根头发往哪长?”
郑隽明摁住他的头,“拔下来看看就知道了。
”
奶奶看着他们闹,笑得合不拢嘴。
郑榆想,这里真好,奶奶身上有让人安心的胰子香,空气中有村里房子独有的木头味儿,哥哥在这里很放松,笑过好几次。
郑榆是哥哥肚子里的蛔虫,他知道,哥和他的想法一样。
两只雏鸟相依为命没什么不好,但是如果有大鸟愿意飞过来,把他们罩在暖和的大翅膀下面,雏鸟也会感动得叼下自己最柔软的绒羽羞涩奉献,说欢迎你好。
“吃饭啦!”婶婶招呼他们,叔叔拿出他藏着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