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精神了,大抵也是明日有一场硬仗要打的缘故吧,毕竟死遁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干。
不过,习惯是真的很可怕,更何况是养了将近三年的习惯。
就是不知道究竟需要多久才能戒掉这个习惯。
希望能快点,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扛得住。
毕竟,失眠也是病啊......
一如既往,苏言卿抱着君樾的衣袍熬到将近天明才堪堪睡着。
等他再次醒来,就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了。
窗外天色大亮,他懒洋洋的起了床,继而在侍从的伺候下更衣梳洗用早膳。
一切都表现的与素日里无异。
用过早膳之后,他才去了书案前写下了一封思虑良久还是决定要写的信。
信自然是留给君樾的,内容也很简单,只有短短一句。
「有人想要你的命,到底爱过,故盼君安。
」
将信吹干和鲛王递来的纸条一起装在信封里封好,他才在在封面上写了‘君樾亲启’四个大字。
写信的时候青竹是一直陪着的,但他向来有分寸,故而也并未看到信的内容。
当然,苏言卿就是故意当着青竹的面写的,为的就是避免君樾万一看不到信的情况,想来他的死讯传出,君樾总归是会回来一趟的。
到时,即便君樾看不到,青竹也一定会想起这封信交给君樾的。
将信压在镇纸之下,苏言卿紧接着不紧不慢的踱步到了装着君樾衣服的衣箱前。
差点就忘了,这可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得带些君樾的衣服走。
这般想着,他当即掀开衣箱开始一件一件的挑着君樾穿过的衣服往储物戒指里收。
虽然衣服都是清洁过的,君樾所留下的气息也不多,但也算是聊胜于无了,总好过没有不是?
青竹在旁却是看得疑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少爷,为何要拿走君上的衣裳?”
苏言卿收衣服的动作不停,头也不抬的淡淡反驳:“这不是衣服,这是我的安眠药。
”
青竹顿时就听的越发疑惑了,不解的又问:“少爷,安眠药是什么?”
苏言卿这次却没有回答青竹的问题,他将食指置于双唇间,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继而淡淡道:“嘘,小孩子家家的,你不懂。
”
青竹心中虽不解的紧,但见状也只得压下疑惑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