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可惜路上耽搁了几个时辰,只走到一半,故要宿在外面,吾第一次宿在野外,甚是兴奋,可惜半夜来了一只野猪,不过被日暮打跑了,好在有惊无险,夜里看着星辰睡觉,感觉甚好,就是有些冷。
大褚五十四年十一月五」
「爹,娘,见字如晤,出发已有半月,已至严冬,日渐寒凉,吾甚是忧心,唯盼爹娘身体康健,一切皆安,吾甚好,爹娘不必担忧,昨日途经寒雪城,遇难民数十,可怜至极,吾一时心软,将银子都分给他们,险些付不起住客栈的银子,幸得青竹早有预料,狡兔三窟尚有余银,寒雪城苦寒,但牛肉甚是美味,吾甚喜,打算离开时多带一些。
大褚五十四年十一月十四」
......
「父亲,母亲,见字如晤,卿已至玉凌城,亦见了日照金山,甚美,不虚此行山高路远,吾甚欣慰,见山河之辽阔,方知万物之神奇,吾临时决定,暂不归,去南边看海,早闻大海波澜壮阔,定要亲眼一观。
爹娘不必忧心,吾自出门后心情甚好,身子也日渐康健。
只此去定又是跋山涉水,归期不定,愿爹娘勿念,顾好自身,万勿忧思。
大褚五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七」
最后一封是提前写好的,原来他早有预料,君樾想。
自出门后常见少年偷偷写东西,原是在写这些。
整整十来页纸,都是苏言卿在让他爹娘安心,字字用心,却是只字未提到他。
就连日暮和青竹都提到了,偏偏没有他。
君樾看完了所有的信,始终不曾找到关于自己的内容,不由的微微蹙眉又潦草的翻了一遍,最终忍不住抬眸问日暮:“可还有别的信?”
日暮瞬间就读懂了自家主子的意思,明白君樾是问有没有留给他的信。
但他还真没有,苏言卿的确并未给他家主子留信。
他很快诚实道:“没有。
”
闻言,君樾的眸色几乎瞬间沉了下来,俨然是不高兴了。
见自家主子面色骤然变得阴沉,日暮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