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挂口罩时,她发卡上的碎钻晃了齐刚的眼睛。
他鬼使神差地说:“你头上的发卡,很好看。
”
她戴口罩的动作有些停滞,还有她眼神的不正常变化也被齐刚捕捉到。
齐刚:“我能看看吗?”
舒颜将口罩戴好,犹豫了一下,还是取下了那个发卡,递给了齐那只没有扎针的手。
发卡小小一个,但却极有重量,花瓣中的细纹都被雕刻出来,上面的钻看上去像是真的,即便齐刚是个直男,他也能感受到这个发卡的精致程度,尤其是戴在舒颜头上,极其适合她的气质,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舒颜也在打量着这个发卡。
白色花瓣的中间,像是靡红的花蕊,又像是红色的颜料从雕刻细纹中渗透进去,想要染指整朵白花,但又迫不得已停下。
齐刚看了舒颜一眼,她只露出一双眼睛,却能让人被她眼中的清澈所吸引。
“这是栀子花,”齐刚说,然后抬手将发卡靠近鼻子,“中间的红色……是血。
”
他抬头,舒颜的一双眼睛里,不掩吃惊,“这是血?”
“有一股铁锈味。
”
舒颜忽然将那个发卡夺回来,攥在自己手心里,小声说:“怎么可能是血,你弄错了。
”
齐刚看向空落落的手心,克制地攥成一个拳头状。
好久,他找回自己的声音,用本来就哑的嗓子问她:“这是谁给你的?”
他没等到舒颜的回答,不甘心似的又问了一遍。
最后自问自答:“是那个叫岑尽白的给你的对吗?”
“这似乎不关你的事。
”
听见她回答的同时,齐刚看见,开着的病房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人,穿着不凡,鹤立鸡群。
高贵的蓝色眼眸,近乎嘲讽的笑容,比舒颜的话更让他愤怒且无力。
第37章“男朋友?”
“你扎针呢,手不要用力啊。
”
齐刚骤然松开紧抓被子的手。
舒颜将那个发卡放进兜里,检查齐刚扎针的手。
齐刚的余光里,瞥见那个人的人影仍在。
在舒颜确认齐刚的手没事后,想要推开,听见齐刚说:“别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