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几近零下的寒冬,她穿着白色的抹胸裙,漂亮归漂亮,但实在冻人。
岑家的别墅在山顶,几乎不会有人来到这里,她看着空荡的下坡路,却觉得自己走进了死胡同里。
这一刻,舒颜很想哭。
带有温度的外套再次包裹住她,她睫毛微颤,这次她没拒绝。
看似给人披衣服,却将人整个拥在怀里。
岑尽白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感慨:“你看你,冻得这样可怜,还想走到哪里去。
”
他将她带到一间海边的房子,传统的欧式风格,孤独地伫立在海边聆听着海浪的声音。
舒颜被带到里面的一间大房间,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她与他用着同一种沐浴露,身上是一样的香味。
站在落地窗前,他从身后拥着她,深深埋在她颈侧,用力嗅闻她的气息,明明是一样的香味,他却表现得那么痴迷,好像她身上有让他上瘾的毒。
海水的颜色逐渐由浅蓝色变成深蓝色,她回头看他,分不清那泛着光的深蓝色是海水的颜色还是他的眼眸,她几乎要溺毙。
“舒颜……舒颜……”
她要死了,但每次她觉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他就会重新让她呼吸,而她廉价的求生欲,迫使她重新进气。
“你求我,舒颜,你求我我就给你。
”
她偏不。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却看不到自己想看的,听不到自己想听的。
背后与身前,是冰火两重天,一只大手攥着一只小手,用热气在玻璃窗上留下交替的印记。
印记逐渐模糊、然后消失、然后重现。
……
舒颜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就对上一双含/着残留情/欲的蓝色眼眸,自己枕在他的怀里。
正常人应该会被吓一跳,但舒颜经历过多次,已经习惯了。
“几点了?”
岑尽白用另一只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三点。
”
舒颜嗯了一声,往另一侧挪去,离开他的臂弯,再次睡前,小声说:“可以麻烦你帮我准备一套衣服吗?谢谢了。
”
岑尽白望着她的背影,迟迟没有收回自己的手臂。
模糊间,舒颜听见一阵铃声,但很快就没了,身边的人似乎下了床,但是这并不关她的事。
……
男人的背影隐匿在漆黑的夜中,他站立在这栋楼的最高层,听着海浪拍打的声音,风将他的头发吹起,露出一张靡丽到极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