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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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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要你的扳指!谁稀罕你的破扳指!”燕迟将铠甲一脱,扔在地上,拉拽着身前的衣服,将什么东西拽出。

     季怀真跟着看去,看见他精壮胸口上纹着的靛蓝色硕大狼头,见燕迟脖子上坠着什么东西正被他死命往下拉,在脖颈间留下道道勒痕,却看不见他手中握着的是什么。

     听他胡言乱语,季怀真心中隐隐有所猜想,霎时间说不出话来,一手捂了上去,贴着燕迟的心口,捂在那东西上,不让燕迟再继续往下拽了那是一枚和田玉籽料夔龙纹扳指,里头潦草刻了几笔,是季怀真四处留情的罪证。

     又听燕迟恨声道:“谁稀罕……谁稀罕!谁稀罕你的东西!我恨死你了!” 他弯着腰,额发垂下,头紧紧低着,抵在季怀真肩窝里,嘴里说着不稀罕,却是死死抓着季怀真的胳膊,仅是抓着还不够,永远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就又溜走了。

     季怀真只仰头承受,五指扣住燕迟后脑,肩头衣裳被人扒开,燕迟说着恨死他了,正要下嘴去咬他,却猛然间一愣。

     只见季怀真肩头,那处交叠着的咬痕上纹了只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燕子。

     草原的冬天太冷,燕子飞不过去,季怀真的燕子却永远停歇在他的肩头。

     拓跋燕迟突然不动了,明白过来为何在皇宫中的那一夜,季怀真固执地要他熄灯。

     他似被定住般,只把头埋的低低的。

     季怀真突然道:“你哭了?” 正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一滴接着一滴,打在他肩膀上,那抓着他双臂的手终于换了个姿势,再也忍受不住,死死搂着季怀真,双掌按着他的背往自己怀里压。

     搂住季怀真的那一刻起燕迟又是一怔,自重逢以来,他并没有机会好好抱过季怀真,即使在临安皇宫那一夜要做戏给阿苏尔看,彼时尚有隔阂,肢体纠缠间充满怨恨不甘,如今这样一抱,才发现季怀真只剩了一把骨头。

     “殿下,别哭了。

    ”季怀真苦涩道:“我如今腿不太好使,有点站不住了……” 燕迟无助地抽噎着,摇了摇头,低声道:“你不能跟我回上京,上京太危险了,你若回去,就会变成我大哥的一把刀。

    我……我没有万分把握……”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总是在闲暇之余反复想着,是否还是如当初一般一无所有,什么都护不住,只是碰上季怀真,拓跋燕迟在两年内以军功眼界筑起的围墙便被激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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