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叮嘱阿全不要对别人提起此事。
阿全最听他舅的话,时刻谨记季怀真的叮嘱,此时就算见着了真“燕迟”,也不肯吐露一个字。
倒是乌兰在一旁,冷哼一声,说话阴阳怪气:“这小女娘是季怀真给你生的便宜女儿,季大人未雨绸缪,定是日日夜夜在她耳边叮嘱北边有个叫燕迟的冤大头,看见了就喊爹,喊爹便能活命,如此以往,她如何不知你的名字?”
燕迟回身将他一看,警告道:“乌兰。
”
乌兰忍了又忍,对燕迟骂道:“活该。
”
不再继续说下去,怒气冲冲地走了。
他一走,阿全又胆大了些,小狗一样爬到燕迟身边,抱着他的脚,想要爬他身上去。
燕迟却把他提到一边,不肯让他亲近自己。
阿全再次爬过去,燕迟就再把他提开,如此数次,像对待季怀真一样,燕迟无可奈何,偏又发不得脾气。
阿全有些委屈,又爱撒娇,最后抱着燕迟的腿,往他脚上一坐,抬头去看他,见这人并不看自己,只是望向一旁发呆,突然道:“你生气了?”
拓跋燕迟不吭声。
阿全又道:“你好坏。
”
燕迟冷声道:“我怎么坏了?”
“你欺负我……我爹。
”
“我哪里欺负他。
”燕迟并不看阿全。
阿全哽咽道:“你都说了,你都说知道我……我爹是要救你,你明明知道,你还要让他上钩。
”
燕迟冷笑一声,这次肯看阿全了。
“如此就算欺负他了?这可是你……你爹当年对我做过的事情,他欺负我的时候,我半条命都没了。
”
阿全一听也给惊着了,嘴巴张张合合。
这样一听,突然发现他舅好像确实挺坏,把人欺负得够惨,可又一想那是除娘亲外,最爱他的舅舅。
登时一个人快要裂成两半,悲痛欲绝,抱着燕迟大哭道:“你……你要是……你要是还生气,那你就打我吧。
你能不能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