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抱,季怀真逐渐回暖,手脚发痒,开始有力气折腾了,当即嗤笑一声:“要不是我手被捆着,我能做出一个更下流的回敬他。
”
“你倒是说说,你还能如何下流?”燕迟冷冷瞪他一眼。
季怀真一笑,贴近燕迟耳朵边上,小声低语几句。
燕迟耳朵渐渐泛红,恼羞成怒道:“好了你别说了!”
季怀真满眼得意,这样一闹,二人竟又似回到最初似的,只是四目相对间,那交汇的视线又立刻提醒二人,他们二人,一个处心积虑,一个顺水推舟,再回不去从前了。
燕迟淡淡移开目光。
鞑靼人轮换着守夜,分出一人盯着燕迟与季怀真。
一旁乌兰起先还虎视眈眈,苦大仇深地盯着季怀真,后来再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季怀真躺在燕迟怀里,抬头一看,见他视线落在外面,笑道:“殿下,你怎么不睡?”
燕迟低头一看他:“你不也没睡?”
他漫不经心地往外看,时时刻刻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如同警觉的狼般,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蓄势待发。
仅凭燕迟抱着他时紧绷的肌肉,季怀真就知道,这人未有一刻放松。
季怀真哼笑一声,正要转身换个姿势,却听燕迟以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你也姓陆,你本名叫什么?”
季怀真一怔,抬头一看,燕迟正一脸平静地望向外面,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谁告诉你我姓陆?”他一笑,信口开河地敷衍燕迟,“我也不知道我本名是什么,兴许压根就没有吧。
”
过了一会儿,燕迟又问:“你怎么不同他一样娶妻生子?”
季怀真一想,明白了燕迟是在问他为什么愿意同男人厮混在一起。
“我不能爱女人。
”
“为何?”燕迟皱眉,将季怀真一看,有些不高兴道,“我不信你生来就……就喜欢男人。
”
季怀真盯着眼前的火堆发呆,脸上忽明忽暗,忽然道:“因为女人会生孩子。
”
“我若有了妻儿,有了自己的家,有了后顾之忧,就不会再拼死为我爹做事,他就不会再相信我。
他若不信我,觉得我毫无可用之处,就会找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