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真一看燕迟,嘀咕道:“我才不要你来,省的你借机报仇。
”
燕迟恼怒起来:“不是我,又是谁?你站好,不要乱动。
箭来的时候也别怕。
”
季怀真一笑,凑近看着燕迟,小声道:“想清楚了?我在上京的时候可给你心上人使过不少绊子,你不想替他出气?”
从前提起陆拾遗,二人总是大动肝火,今日季怀真却故意般,句句不离陆拾遗,也不知揣着什么主意。
燕迟心头火起,不明白都什么时候了,他为什么还是满嘴陆拾遗,难不成就非要此时惹他生气与他斗嘴吗?然而等他气急败坏地将季怀真一看,见他面色惨白,一想他这一脚又是为谁挨的,登时又什么都说不出了。
己方人员已定,哪怕季怀真不愿,燕迟也不肯将此等性命攸关的大事交予旁人。
就在比试即将开始之际,獒云那边却迟迟未有动静。
只因苏合可汗立下的这一规则太过惊险,獒云生性多疑,对属下从不以诚相待,此等紧要关头,竟无一人敢为他挺身而出。
对面的燕迟自不必说,整个铁凌邑中,箭术比得上他的屈指可数。
若侥幸赢了,自然风光无限,可若输了,谁又敢拿獒云的性命,拿敕勒川未来的局势去赌?
一时间面面相觑,无人敢随獒云应战。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清亮声音响起:“我来。
”
燕迟不可置信地回头。
只见一人从人群中缓步走出,见这人唇红齿白,细皮嫩肉,任谁看去,都不会相信这身形纤细的少年擅长暗杀之术铁凌邑中和燕迟箭术不相上下之人,来了。
季怀真的眼神霎时间微妙玩味起来。
燕迟满脸怒容:“乌兰!”
乌兰充耳不闻,接过一旁侍卫递上来的护腕扳指一一戴好,展臂拉开四石重的长弓,冷冷朝季怀真眉心瞄准。
獒云见状,突然一笑,松了口。
按理来说,乌兰是瀛禾的人,獒云本不信他,可见他一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