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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巧敏补完房顶,又拿着给牲畜缝屄的针顺手给燕迟补了几下,看得路小佳毛骨悚然,再一看燕迟居然一声不吭,硬生生地受了,感叹道:“燕迟兄,你可真是英雄好汉,不过话说回来,你连陆大人都受得了,还有什么是你受不了的!”
巧敏哈哈大笑,指了指外面的灶台道:“这位小兄弟,劳烦你去烧盆热水来。
”
路小佳也不傻,见此情形,便知他二人有话要说。
果然,他一走,燕迟便冲巧敏道:“我大哥可有给过你任何消息?我的人怕是出事了。
”
他对巧敏讲了在庙门口两声狼啸之后,无人回应一事:“去汾州前,我特意留了一队人驻守在我阿娘的庙附近。
昨日一出汶阳城,我便发觉被人盯上,费了些功夫才将他们甩掉。
”
巧敏摇头道:“最近什么消息都没收到。
”
燕迟失血过多,嘴唇惨白,略一沉思,当机立断道:“看来一时三刻是等不来援兵了,看他们今日动静,怕是还会再派人来,既如此,我明日就带他走,省的连累大家。
”
“你三哥不敢动这村子,他若动了,草原上一半部族都得要得罪光,来日还怎么当大可汗?再说了,当日你娘为守护这方寸之地流了多少血,你是她唯一的血脉,我们不会坐视不管,你且放心住着,只是……”
巧敏面露犹豫,往窗外看了一眼,不解道:“你这奴隶到底什么来头?你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要带人回敕勒川?”
燕迟下意识顺着巧敏的视线朝外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正好看到季怀真正往这边走。
他步伐轻盈,故意敛了动静,走到门口就不动了。
巧敏正要追问,燕迟却突然讲了几句夷戎话。
巧敏随后站起,将门一开。
季怀真丝毫没有偷听被人抓包的窘迫,反倒像是巧敏主动来给他开门般,一脸颐指气使,好似又回到了在上京时干什么都有奴仆使唤的日子。
他提